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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余音绕梁 。。。功帖后续。。 [打印本页]

作者: 国际码头    时间: 2014-5-29 20:29     标题: 余音绕梁 。。。功帖后续。。

本帖最后由 不系归舟 于 2015-11-29 15:41 编辑 季涛:关于本人诉杨丹霞名誉权纠纷一案开庭后我的看法 本人诉杨丹霞名誉权纠纷一案今天开庭,杨承认匿名骂人。 开庭后我有以下看法:今天下午2点,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本人诉杨丹霞名誉权纠纷一案,我委托自己的律师赵继明先生到场。赵律师过后对我介绍了审理过程。庭审中,被告方在证据面前承认了杨丹霞以“Mr让阿让”为微博名骂我的这样一个事实。据我了解,在此之前,杨丹霞在各种场合,在她的所有朋友面前都还一直矢口否认这件事实。作为一位故宫博物院副研究员,拿着纳税人工资的国家工作人员,对于学术问题不公开发表自己的观点,而采用网络匿名骂人的方式,是一种与其学者身份不符,缺少道德修养的恶劣行为,为政府一直倡导的网络文明建设带了一个很坏的头! 被告方谈到:季涛属于“公众人物”,应该允许别人言论自由,应该能够容忍别人的批评。我想,这是“高抬”我了,说我是一位文物艺术品拍卖专家,想必还有很多人不同意呢!大家一起谈论学术问题,我从来都是认真听取并注意借鉴学习、取长补短的,但无理由的网上骂人是我绝不能容忍的!不能因为你骂了人,就狡辩要让人家去“容忍”! 由于被告方是当庭提交的证据,法院定于6月19日继续开庭。本人相信人民法院一定会依法做出公正的判决。 杨丹霞:对于我本人化名Mr让阿让发表微博的说明 一、注册化名微博的缘起 1. 在刘益谦买苏富比这件功甫帖之前,他就通过颜明知道了我对此帖不看真,其顾问朱绍良,在与我多次讨论时,我也都表示此帖疑点较多,应慎重向朋友推荐。今年元旦,上博三位专家发表了文章,刘益谦当天中午12点多打我手机(有联通通话记录单为证,刘益谦手机号137****3333为主叫方,时长3700秒),问我现在上博的文章出来了,“你说我怎么办呢杨老师?”我建议他退货,他说:“不能退呀!我这个功甫帖回来区里领导向市里打了报告,政府替我交了进关的钱,我现在退,怎么退呀?”随即他又提出,1月2日让人把功甫帖送到我家来,让我研究几天,然后看能不能写篇文章质疑上博专家在《中国文物报》上的论文。我拒绝了,因为功甫帖是开门假的东西。但是,考虑到古玩行业的行规和他收藏家的面子,我向他郑重表态:虽然不替他写文章,但也不会在公开场合以“故宫杨丹霞”的身份对功甫帖说不好。最终,刘益谦也认同了我这个态度。 毫不夸张地说,凡是见过苏轼真迹的人、对宋代书法有研究的人、练过几年毛笔字的人,只要他眼睛没毛病,平心静气、不带私心杂念来看这件功甫帖,其结论与我没什么不同。目前为止,有些写文章论证功甫帖是苏轼真迹的人,根本不懂苏轼书法,更没有几个人上手看过公认的苏轼真迹,其论证角度和方法都是在打擦边球,那些所谓论文并没什么学术价值,甚至都不符合起码的学术论文规范。我认为,这类假货不是可以靠嘴硬、人多、嗓门大、不停说,打群架式的所谓“学术研究”,或者打着所谓“科学”旗号的仪器检测就能指鹿为马、让人信服的。 因为答应了刘不表态,所以对于一些人的所谓研究观点我一直没有做声。直到网上陆续出现了李路平、季涛、朱绍良等人捏造、转发上博曾藏功甫帖、钟银兰老师故意把功甫帖说假的谣言。我觉得,观点可以各自表述,甚至某些人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要说这件功甫帖就是真苏轼,也不关我事;但造谣可耻、可恶,必须要有人揭穿他们。碍于对刘益谦的承诺,我只好使用化名注册,这纯属不得已而为之。后来,有人如“东壁图书西园林”的,在我微博下直接喊我的真实名字,我也并未否认。我不是怕谁,更非怕事,只是考虑到当初与刘益谦的约定,不想将我在微博上呈现的一些真实看法扩散到不相干的人群中。 大家可以去查,至今为止,虽然刘益谦在他的微信朋友圈、在成都、广州等地的演讲中说了许多不符合事实,甚至恼羞成怒贬损、辱骂我的话,比如他说:我给他打电话说他买功甫帖之前没问过我,我也不敢表态等等。事实是,对于功甫帖,他买之前就知道我的看法。我不仅从未因功甫帖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反而是他几次三番给我打。特别是元旦,他啰嗦不停让我为他写文章,闹得我与家人元旦聚会的午饭都没吃成。他现在到处说除非我“憎恨人类、憎恨社会”,否则不会用化名微博对“凡是支持功甫帖真的”我都“到处谩骂”等等,但我仍然没有违反我的诺言,在这场官司前,我从没有以我的真实身份公开对功甫帖表过一次态。刘益谦可以不仁,我不能不义。对于已发生的有证人能够作证的事实他都不敢承认,也不愿正视功甫帖是假货的现实,我真的替他感到惋惜。事情的发展让我看清了,他真不算一条汉子。可我,是女汉子!不要以为文人学者都胆小如鼠,明哲保身,我不主动去惹事,可是事来了我也不怕事!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为盗名而欺世的人,其恶行可以蒙骗一时,但不能蒙骗一世;能蒙骗一部分人,但不能蒙骗全天下人。一切恶行的猖獗都只能是暂时的,最终人们总会明白真相,总会向善,爱善。善有善报。 所以,我在这里首先特别要感谢季涛,是他的起诉打破了我对刘益谦承诺不公开表态的魔咒,让我从欲说还休,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真的感谢!是季涛兴起的这场官司,让我把我所知的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有机会跟大家说清楚,也借机让公众能够了解,到底是谁,一直在撒谎。 2.、我和许多文博界同仁都感觉,这场由功甫帖引发的风波中,一些人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对文博专家明显怀有深深的敌意,否则不会制造、散布出那么多污蔑文博界、污蔑博物馆专家的谣言。作为一个在体制内工作30多年、没有任何行政职务的文博工作者,我并不看重虚名,我也并非像某人那样,妄想利用网络话语权,或通过打官司博眼球,出大名,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一开始注册微博就用真名了。我看重的不是这些。 我觉得,我自幼就想进故宫工作,从1983年考入故宫到现在,我感觉自己和我热爱的博物馆事业是密不可分的一体。我对博物馆有超越常人的感情,是博物馆培养了我,是这些包括钟银兰老师在内的众多老专家教导了我,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毫无根据地诽谤、污蔑博物馆和博物馆的专家。 令人气愤的是,除了抹黑上博,还有人企图将这种恶劣手段转用到故宫!比如“听梧阁”的微博,就污蔑说:故宫在1997年从市场上购买了宋人五札书法,后来因专家发现是假的,又在2005年卖掉,故宫还挣了一笔钱等等。这都是公然的诽谤,无耻的谣言!故宫作为我国第一大博物馆对于文物的收购、鉴定和管理都有严格的制度和规范的程序,怎么可能靠买卖文物挣钱?这种无中生有的造谣行径是对中国博物馆管理制度的侮辱和抹黑,是任何一个文博界同仁所不能接受和容忍的。 但我也清楚,现在社会上存在有一种不良风气,好像体制内的、官方的就都是不好的,都要质疑都要反对。所以,我注册一个化名的另一个用意就是,我觉得我说话只代表我自己。故宫博物院的各级领导,他们并不知道我开通微博,我更不希望他们因我被卷入这场论辩。不管季涛等人如何评论我,我认为,我做了自己觉得对的事,直到今天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基于这种想法,从我在微博上开口说话之日,我就没打算以故宫人的身份给自己带上什么专家的光环,或者把社会上各大学给我的形形色色的特邀研究员、教授的聘书亮给别人看,以此给自己壮胆或增加话语权。我更不想让人误会像马未都为功甫帖站台时说的那样:博物馆的人都是以国字头的头衔来以势压人的。 我的初衷是:只希望以一个普通网民的身份,把那些恶意的谣言揭露出来,让那些关注此事的人能从微博上看到真相,以免更多的人被误导。仅此而已。 3、综上,我以化名注册微博的目的,只是针对那些因功甫帖抹黑造谣的人和事,并希望只限于这个范围。 (1)、我隐瞒真实身份并未隐瞒真实观点,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2)、我并不想借微博搏出位、讨名利,我认为,隐瞒真实身份可以避免不相关的人和媒体来关注、炒作。 今年年初,也曾有上海东方早报的记者通过微博私信,约我写一篇关于功甫帖的文章,我便婉言相拒了(现有保留的私信为证)。不为别的,就是我想将自己微博上的言论限制在可控范围内,不想通过其他公共媒体进一步传播。 (3)、我并未刻意隐瞒身份,有我手机号并早已使用微博的朋友,只要他设定过通讯录好友开通微博通知功能的,在我注册时就已知道Mr让阿让是我本人,甚至当时就有朋友马上私信过来打招呼。但我都没正面回复,主要是考虑,让自己的发言仅限于那些相关的范围而非无限制扩大。但现在,我的好意似乎被解读、歪曲成道德败坏地穿马甲骂人了。对此,我只能说遗憾。 (4)、浏览我的微博就可发现,我针对的并非某个和我有私仇的人,我是为了文博界的荣誉而战,也是为公理和正义而战。所以,我只是针对季涛等人抹黑文博界的言论进行斥责、讽刺。至于此人其他不靠谱观点,我毫无兴趣,更不去评论。 总之,化名微博,这是答应刘益谦不公开以故宫专家的身份表态之后,我唯一能如实表达自己观点,并控制在最小范围内的方法。如果不是季涛起诉,我关注的人和关注我的粉丝,也不过只有几十、一百出头。拜他所赐,成为被告之后,我的微博粉丝已接近三百人了。 二、Mr让阿让的含义 1、不停忍让。 自上博三位专家发文到我注册微博之前,无论刘益谦本人打电话,还是他的顾问朱绍良直接到故宫找我做动员,目的都是要让我写文章批上博,而个别拍卖行老总也迫于刘益谦的压力多次打电话来,要求我明确表态“力挺毛毛(刘益谦小名),”否则就是站在对立面上去了等等,这种逼迫大家选边站队的做法,使我不胜其扰。既然刘明知我对这件功甫帖的意见,还坚持购买又不愿退货,说明他也不是真的尊重和信任我的意见。在此情况下,我不以真实身份表态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如果再要求我公开支持这件功甫帖是真迹,这纯属强人所难。但事实证明,这些人不能允许任何人公开或私下质疑这件功甫帖,谁说不好都会受到他们的抹黑和打压。在我之前,已经有上博专家和藏家颜明领教了他们这种一面抹黑,而后又装无辜受害者的手段。 近年来,虽然我在书画收藏圈子中有了一点不足道的认可度和话语权,但文博界有许多更资深、威望更高的前辈专家,比我经验丰富、且眼光独具,他们都没出来为功甫帖站台、写文章,这就很能说明问题。况且,我既非刘益谦的顾问更非朋友,只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之前凡是他问到我有关市场中出现的书画,我都是本着专业良心告诉他,帮助他,现在功甫帖遇到问题了,我仍然努力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忍让,并信守了对他的承诺。 但凡事都有个度,我有自己的做人原则,即坚持人格的独立,对于过眼书画真伪的判别,皆本着自己的学识良知做出;我非某个资本家的佣奴,从未为他们赏赐的那点名利而颠倒黑白,违心表态。当力挺功甫帖的季涛等人对上博造谣、传谣时,我觉得这超出了我承诺的底线。功甫帖并不是季涛等人的收藏,他们为了刘益谦购买的这件东西,肆意造谣污蔑文博界,不斥责他们的谣言,任其传播,有悖于我做人的良知和博物馆工作者的社会责任感。关于我站出来后将会成为新的攻击目标的后果,我也确曾考虑过,担心过,犹豫过,但我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这既是我在业内公认的直人快语的个性使然,也是我对于文博事业的热爱使然,更是我心中的道德尺度的驱使。 2、我宁可冒着被人误解、污蔑的风险也要表达自己的立场。 我注册微博的手机号,是除了素不相识的季涛之外,有300余个艺术品行业内人士都熟悉的号。我被起诉后,也有朋友笑我傻,说为何不弄个谁都不知道的号码注册微博呢?我说,我就是要用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号码来注册。造谣的人不怕天谴,揭露、斥责谣言的人,还怕被那些造谣者查出来吗?! 我也预想到了,季涛等造谣者们会利用我在体制内这一点大做文章,诋毁我名誉,甚至借此对我、对故宫、对文博界再泼脏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实施的对上博的各种造谣、对故宫的污蔑,实际上是妄图抹黑整个文博界,这是对全体文博同仁事业心和责任感的无情践踏!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便由此而导致我个人名誉有所损害,也决不能允许他们为所欲为。 也许有人会说,你用化名,不是磊落君子,有人说你对造谣者极尽挖苦,不是淑女。但我觉得,相对于是不是君子和淑女,我更在意社会上怎样评论文博界。如果我勇敢地作为一个战士,对他们利用功甫帖事件抹黑污蔑文博界的做法予以回击,远比别人认可我是个君子、是个淑女来的更有意义,更有价值。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甚至朋友们听到季涛在开庭前到处散布我输定了,都担心我时,我依旧淡定地一笑。也许有人认为,我用化名微博斥责、讽刺季涛等人造谣,在方式上不如实名微博来得光明,或者语言上不够和风细雨。我只能说,除了嫉恶如仇的个性,基于事实、坚持真理、除恶务尽的理念才是支持我走到今天的真正动力。我的言行,非为一己之私。就像《悲惨世界》里的让阿让,虽然承受了种种别人不理解甚至污蔑的苦难,但他仍能求大义、守大德,他救助了比他更悲惨的生灵,使正义得到伸张。这,才是我选择这个文学人物为注册名的初衷。 三、我斥责、讽刺季涛的真实原因 季涛起诉我侵害他名誉权,原因据他说是因为他发表“博物馆专家不应到企业中兼职,不许以专家身份在市场上作鉴定评估;出现在电视节目中的官方文物专家们应该多讲文物历史知识,避谈真伪和价格”,他暗示,是因为他这些言论,触犯了我的“私利私欲”,我才会“穿马甲跳出来骂”。这是他的故意歪曲和抹黑。 1、个别不明真相的媒体说:“故宫专家杨丹霞狂黑季涛,二人本是朋友”的说法是谣言。我与季涛素不相识,连面也没见过。我对他的言论,都是因为他发表的与功甫帖相关的不实之词引起的,不存在私人恩怨或其他因素。 2、早在1月11号,远在季涛《博物馆专家如何为民间服务》一文发表之前,李路平、季涛等人在网络上叫嚣“功甫帖是上博旧藏”,污蔑上博专家指鹿为马时,我就对他们进行了斥责,并说明功甫帖从未在上博收藏,指出了他们的真实用意是要抹黑博物馆。他叫喊:“上博惹的祸要全国人民来收拾”这都是故意抹黑,我斥责他的最初起因就是这个。并非是他在起诉状中暗示的,他主张博物馆专家不应在市场中鉴定的言论。如果说我因他的文章而斥责、讽刺他,这本身就又是一种对我的造谣、抹黑行为。 3、季涛文章中所说,故宫不允许院内专家专家参与社会上鉴定活动,这个也是造谣。实际上,故宫只规定专家未经故宫授权,不许以故宫博物院的名义从事公务鉴定活动,并未禁止专家以个人名义为社会大众服务。 4、季涛这次提出不许博物馆专家参与市场鉴定,主要是因为上博专家文章说功甫帖假,其目的是让所有博物馆专家对市场中的假货、对艺术品收藏的各种丑恶现象闭嘴。之前,许多博物馆专家在市场当中发声,季涛等人并没有反对。原因只有一个,即当时这些专家都是说某某东西真、某某东西好。而非对某件东西提出质疑。从这次功甫帖风波季涛等人的表现可以看出,博物馆的专家只能对市场上的东西说真,说好,不能说假,说不好,谁犯了这个“大忌”,就把谁抹黑搞臭。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学术吗?一方面替买了假货的资本家摇旗呐喊,极尽吹捧溜须之能事,一方面对提出质疑的博物馆专家和他们所属的博物馆污蔑造谣,欺骗大众,这哪是什么学术争鸣,分明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资本家的乏走狗”行径。我这句评语可能确实切中要害,入骨三分了,这也就是为何,季涛对这个并非我杨丹霞发明的词语如此敏感和仇恨,进而起诉我的真实原因。 恕我才疏学浅,观看了季涛等人已持续半年的表演,除了这个称谓,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更贴切的说法了。 古人云:“临财勿苟得,临难勿请免。”谁人可践行之?吾挺身曰:我愿! 谨此声明。 此声明我已委托并授权我的律师高明先生在开庭之日提供给媒体。 杨丹霞于二〇一四年五月二十六日
作者: 国际码头    时间: 2014-5-29 20:30

本帖最后由 不系归舟 于 2015-11-29 15:41 编辑 刘益谦发表声明 矛头直指故宫专家杨丹霞 2014年05月29日 12:53 新浪收藏 微博 评论中大奖(204人参与)收藏本文   新浪收藏讯 5月26日,北京天问拍卖总经理季涛状告故宫博物院专家杨丹霞开庭,此事件让沉寂已久的《功甫帖》再起波澜。而后故宫专家杨丹霞在微博上撰文称,苏富比拍品《功甫帖》是开门假的东西,因与刘益谦协定,才不在公开场合表态。对此,刘益谦特别向新浪收藏发来声明表示,《功甫帖》是书画鉴定徐邦达认定为真迹的,杨丹霞这样说完全是不尊重前贤,他此前打电话给杨丹霞是想请她看一下原件。全文声明如下: 我所知道的杨丹霞   刘益谦   季涛先生状告杨丹霞女士一案,原本是两位当事人之间的纠纷,与外人无关。得知此事以后,我也在微信等自媒体上对季涛先生的行为表示了赞赏,因为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表里不一的行径,人前道貌岸然,人后恶言诽谤,更何况是穿个马甲来骂人。   其实,在此之前,北京的朋友猜测微博上的“Mr让阿让”就是杨丹霞女士时,我是不相信的,虽然我与杨女士并无深交。说起来认识她也有十几年了,基本上碰面都是在与拍卖有关的场合,她总是跟随在一些拍卖行老总及收藏家的身后,像是在推销书画,我以为她是掮客或画贩子之流,故而从未深谈。直到2012年底,我的第一家美术馆即将开幕,在拟定邀请嘉宾名单时,一位朋友建议我邀请杨丹霞,说她是故宫博物院的副研究员,我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来几位艺术市场的资深人士告诉我,多年来她一直为几家拍卖机构“看东西”,还是中规中矩的,因此我很难相信微博上那些恶毒阴鸷的言论出于其口。现在杨女士发表了“对于化名Mr让阿让发表微博的说明”,除了对自己匿名骂人行为百般辩解,还把主要原因归罪于《功甫帖》之争,对我本人也多有不实之辞,因而我有必要出来说几句。   我曾经说过,在购买《功甫帖》之前我是做足功课的,咨询了比较多的专家,包括民间的、市场的,也包括博物馆和学院系统的专家,但不包括上海博物馆的钟银兰和北京故宫博物院的杨丹霞,原因是我与她们不熟。颜明先生出于个人恩怨,事前千方百计想促使流拍,事后一门心思想劝我退货。由于我清楚他的动机和目的,所以对来自他的意见并不十分计较,更不会委托他去询问博物馆专家的意见。颜明与钟银兰和杨丹霞两位女士素来交好,他所说的博物馆专家不看好,想必就是指这两位女士。   《功甫帖》引起争议之初,说实话,我是很迷茫的,为什么上博专家要以非学术的方式挑起争端?为什么一件流传有序著录累累的作品会被别有用心者说成是“双勾廓填”的初级伪作?难道我此前咨询的专家都是睁眼瞎?难道全世界和我争夺这件作品的收藏家都是冤大头?因此,一方面除了发表声明呼吁让争论回归学术回归理性,以便对《功甫帖》有客观公正的判断;另一方面我也期望此前没有看过《功甫帖》原作的专家能够仔细研究一下原作,给我具体的建议。这时候,北京的一位老朋友向我推荐了杨丹霞女士,并给了我她的电话号码。我给杨丹霞打电话,问她对《功甫帖》的看法,她说不看好,问她问什么不看好,她又说不出具体的理由,只是劝我退货。我说我已经请故宫的权威老专家看过原作了,他认为是真迹,想请她也看看原作,哪怕她同意上博专家的“双勾廓填”说,也可以写文章说明为什么是“双勾廓填”。她说不看原作,又说以前没有对《功甫帖》发表意见,以后也不发表意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反复说上博“钟老师”还是有眼光的,她自己看画也很有经验。还一再强调广东东莞旗降山博物馆聘请她做鉴定顾问,每月给她五万元鉴定费(后来旗降山博物馆的负责人向我证实了此事,说杨女士有了高额顾问费,还找他们报销其他费用)。我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无法接茬,又不能挂电话,只好听其絮叨。   其实在当时的情境下,我最想听到看到的是专家学者对《功甫帖》真正的学术性评判,因为我毕竟掌握着退货的主动权。没想到,一南一北两大博物馆的两位女专家都是“不看原作”的做派,尤其是上博专家所谓的学术论文更是漏洞百出,无法令人信服。与此相反,后来一些仔细看过原作的博物馆专家都给予了肯定的意见,并详细说明了理由;同时,大量的专家学者发表了严肃认真的学术论文,对《功甫帖》的真伪给出了心平气和的结论。正是这些不带成见的研究成果使我坚定了对《功甫帖》的信心,做出了不退货的决定。至于说我是因为政府特批保税入关和面子问题而死撑不肯退货的,恐怕是不了解政府的保税区政策,也不了解我的作风。《功甫帖》完全是依据国家保税区相关政策入关的,我们也是履行了正常的法律程序才得以借展的。将来我新近购买的成化鸡缸杯也将通过这一方式与广大爱好者见面。我怎么会因为计较正常的入关程序问题而去丢买低级假货这个更大的面子?还有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认为是我与苏富比公司一起联合炒作,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无意低估就是有意践踏苏富比这样的百年企业的商业信誉。至于我作为一名民间收藏家和两家大型私立美术馆创办人的认识水平和公益热情,大家可以随便评判,只要不像杨丹霞女士那样反复无常,处处以专家学者的身份示人,背后注册一个马甲来骂街。   “Mr让阿让”的微博中,对我的讥讽和谩骂并不比对季涛先生的少,在此我也不想引用她的原话,大家可以去她的微博阅读,如果她没有删改的话。人民法院受理了季涛先生的诉状,说明季先生已经做了完备的取证工作,相信法院会做出公正的裁决。我只想再就杨丹霞女士的声明中的几个观点说说我的看法。   杨女士认为季涛、朱绍良等人对钟银兰、凌利中的反驳文章是对官方博物馆的污蔑,尤其是指出《功甫帖》曾被上博收藏,更是抹黑上博。首先,且不论钟、凌二人后来一再解释他们的观点并不代表上博官方,即便是博物馆的官方论断,难道就不允许反驳吗?政府制定重大政策都要反复征询意见,有错必改,难道博物馆比人民政府还牛逼?其次,按照杨女士的逻辑,真正抹黑上博的是徐邦达先生,因为他在1992年第2期《故宫博物院院刊》上明明白白地说:“……苏书《功甫帖》、米芾书《恶札帖》,现藏上海博物馆,皆真迹无疑。”这可是是杨女士所在单位出版的权威学术刊物,为何当时和事后都未见有上博的人出来反驳徐先生的观点?难道号称人才济济且自律清廉的博物馆系统的名声,要靠杨女士通过网络匿名谩骂才能保住贞节?何况据我所知,这些年来,杨女士与市场的关系恐怕也是难以撇清的。   杨女士将个别人把《功甫帖》判假,上升为博物馆界的“共识”,这未免太托大了。中国不是只有上博和故宫两家博物馆,这两家博物馆也不只有钟银兰和杨丹霞两位专家。一些比杨丹霞女士资历更深的专家也以不同方式表达了他们对《功甫帖》认同,但是他们并不愿意公开发言,这一方面是像马未都先生说的,他们不愿意以国家公器压人,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愿意与市场走得太近。这样有学者风范的专家,我打心眼里尊重他们。另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博物馆系统内真正研究北宋书法并卓有建树的专家的确不多,大部分专家保持在非研究领域绝不妄自轻言的传统、爱惜羽毛,这也是值得尊敬的做法。难道他们的“共识”也要让一个匿名在网络上信口雌黄的人来代表么?   杨女士在声明中一再强调她注册“Mr让阿让”微博的原因是与我有不对《功甫帖》发表评论的所谓约定,因此想以化名微博来表达观点,但我们看到的是,在她的微博中,除了冷嘲热讽和谩骂诽谤,并无任何对《功甫帖》的理性文字。我与她数年的点头之交,包括关于《功甫帖》的那一通电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她凡是见到有关《功甫帖》和我的媒体消息,必然在微博里第一时间引用,并配以恶毒的称呼与文字。其间有知情人指出“Mr让阿让”就是杨丹霞时,她在朋友圈内极力否认,为了自证清白,还施出苦肉计,编了一条微博说杨丹霞与市场关系密切,甚至不惜诋毁故宫老专家傅熹年先生的名声,而且还装模作样地@了我。如此一边肆无忌惮地匿名骂人,一边处心积虑地避免真相暴露,这需要多么大的仇恨和多么分裂的人格才能支撑她这么做下去啊。尤其可笑的是,事情败露以后,她居然还能引用毛泽东和鲁迅的论战文字来为自己辩解。一个研究古代书画的专家学者,把心思和智慧都放在了这个上面,我们怎么没有理由担心老先生们为故宫赢得的声誉是否还能发扬光大?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够大言不惭化身正义女神,代表故宫、代表文博界做出一番义正辞严的宣言,说什么“道德尺度”和“嫉恶如仇”,难道她真的以为可以混淆民众的道德判断水准么?一个以官方身份混迹艺术市场多年的书画掮客声称“临财勿苟得,临难勿请免”,你们信么?反正我不信。   最为荒唐的是,当面对为何不对《功甫帖》做出学术评判的质问时,杨副研究员抛出了“开门假”的论调。这种欺天下无人的傲慢态度,很难让人相信是出自故宫的专家之口。上博专家钟银兰、凌利中为了证明《功甫帖》是“双勾廓填”,用了近万言的文字。当“双勾廓填”遭到体无完肤的批驳时,他们又用了数万字来改口论证《功甫帖》是所谓的“摹本”。杨女士的一句“开门假”等于把真伪两方都同时绕了进去,既然是连初级书法爱好者都能看出来的假货,那么正反两方花这么多的笔墨来论证,岂不都是傻帽儿?在古玩行、在拍卖行、在私下交流时,“开门假”或许是一种痛快的表达方式,但是在学术论辩时,“开门假”就成了很不严肃的信口开河。杨女士自视甚高,在微博中把所有非博物馆人士的文章都视作没有学术规范的野狐禅。既然穿马甲骂人的事迹已然败露,既然如杨女士所说从此不必在意与我的所谓约定,那么我们就有理由期盼杨女士能够以其高超的学术水准做出对《功甫帖》令人信服的学术文章。是“双勾廓填”,还是其他的作伪方法?我们期待着您的高论。这样我们就可以读到除了您的那几篇关于清代艺术的老文章以外的新文字了,也可以学习您对清代以前的书画艺术的高见卓识。如果您还是用一句“开门假”来搪塞,恐怕多年来买进由您掌眼的书画的买家们也难以接受吧?   我曾经在微信中戏称《功甫帖》是一面“照妖镜”,多少人在它面前显出了原形。如今《功甫帖》就静静地挂在龙美术馆西岸馆地下一层专门为他布置的展厅内,四周是这次论辩双方的观点以及历代著录文字和实物的陈列,还有高清放大图片的展示。通过这次论辩,虽然我心中对《功甫帖》已有了明确的判断,但是我仍然希望这个展览是客观冷静的。无论持何种观点、无论是专业人士还是业余爱好者,都可以来看看,其结果是无论是强化你的原有观点,还是改变你的固有判断,我希望都是由衷的,而不是强加的。我期待钟银兰、杨丹霞两位女士能够放下身段,改变不看原作的傲气,也来看看原作,进而写出更有说服力的文字。龙美术馆的员工告诉我,单国霖先生近日独自一人来过龙美术馆,在《功甫帖》面前看了很久。我没有问单先生看后的结论,但是我对他这种严谨又不失大气的作风表示钦佩。在《功甫帖》这面“照妖镜”面前,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是照出今人的傲慢与冷漠,而有时候,傲慢比冷漠对文化的伤害还要大,更不用说谩骂与诋毁,尤其是来自传统文化堡垒内部的人躲在暗地里的谩骂与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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