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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怨念与无性之吻:草间弥生的古怪自传

本帖最后由 不系归舟 于 2015-11-29 16:03 编辑 饥饿、怨念与无性之吻:草间弥生的古怪自传 2012年05月19日 09:05:02 作者:Kate Deimling 申舶良 编译 来源:艺讯中国 995554bb45aaf946d2a32749bc57b537.jpg   草间弥生(Yayoi Kusama)作为艺术家举世无双,她的自传也举世无双——如果不想说那是本怪婆婆的怪书。《无限的网:草间弥生自传(Infinity Net: The Autobiography of Yayoi Kusama)》(Ralph McCarthy英译,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台湾木马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1年出版汉语版,郑衍伟译)算不得对草间婆婆一生的深度叙述,更多是她对自己艺术身份的自命——一点儿回忆录,一点儿评论,一点儿艺术主张。她对日本当代艺术孤立无援甚为不满,对她1960年代在纽约发起的裸体偶发行为在其家乡日本仍被贴上“国耻”的标签耿耿于怀。她不断地提到促使她创作的那股内在之力:“我体内那股压抑不住的激流是我作品的基础。”她对自己作品之真之灵甚为自豪,似乎在寻找着她父母没有给过她的认可,在书中插入大量耀眼的作品自评,好似这样便可战胜那些仍欲说“不”的观者。   对那些改变一生的事件的描述是本书的看点所在,比如冒昧地给乔治亚·奥基芙(Georgia O'Keeffe)写信,并惊喜地收到友好的回信。她细述自己毅然前往纽约,还讲了自己小时候精神病萌发时的可怕故事,紫罗兰会向她说话,楼梯会在脚下消失不见。这些幻觉成为她的艺术的滥觞。 草间弥生   1957年到纽约,对她而言是“人间地狱”。一贫如洗,精神病不时发作,有时数日不食,将所有的钱都花在购买艺术用品上。她的作品战胜了悲惨的境遇:“革新艺术的使命令我的热血在脉管中涌动,使我忘记饥饿。”当“无限的网”系列大获成功,草间婆婆在自传中对正面的评论大书特书,人情的一面却只字未提。或许她搬进好一些的工作室,吃得更好,开始享受在纽约的生活?但书中什么都没说。对一些宿怨,草间婆婆倒是没有放过,比如提到克拉斯·奥登伯格(Claes Oldenburg)的老婆请求她的原谅,因为他抄袭了她的软雕塑,安迪·沃霍尔将同样的照片贴满画廊的墙壁和天花板也是窃取她的技艺。   总的说来,这本自传对人际关系的处理非常有限。草间婆婆的妈反对她想当个艺术家的念头,小时候常常虐待她的身心,草间婆婆的爹支持她些,但他数度沉溺女色常使家里发生苦涩之争。关于她的三个兄弟姊妹也只字未提。但最大的问题关于草间婆婆的“无欲则刚”。她写道创作软阳具雕塑是一种祛除对阴茎和性的恐惧的方式,但这种自我强加的疗法是否奏效却不清不楚。在60年代主持性偶发和性狂欢活动时,她仍然穿衣蔽体,还写道自己如何拒绝参与者的性要求。她相信“性解放”能结束一切战争,想在日本发起这样的活动,但还乡后却发现那里的气氛保守而无望。这里有着暧昧的不谐:草间弥生希望解放当时日本人压抑的性观念,她自己却不能享受性生活。   在《相遇之人,心爱之人》一章,草间婆婆讲起她与约瑟夫·康奈尔(Joseph Cornell)的关系。感人至极,也是两个孤独、被动、沉溺梦想的不合时宜之人的伤心故事。康奈尔大她25岁,写的信挤爆她的信箱,将她粘在电话上数个小时。他们从未做爱,但有过吻,画过彼此的裸体。她讲过一个故事,滑稽而虐心,有关与康奈尔那控制狂妈妈的遭遇:“一天,约瑟夫和我坐在草坪上,吻着,他妈妈提着一桶水来到我们身后。呼哧呼哧地喘着,将一桶水举起来全倒在我们头上……‘约瑟夫,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她吼道。‘你不能碰女人!女人很脏!她们传给你淋病梅毒。’”   1977年来,草间婆婆自愿将自己关在精神病院(关于这一决定,她没说太多),每天步行去工作室进行创作。她似乎很享受这种一切在意料中的节奏和充足的创作时间,她还写小说。我不知自己最近是否有精力去读《失格帘间之囚(Prisoner Surrounded by the Curtain of Depersonalization)》和《桜塚情死(Love Suicide at Sakuragazuka)》这样的故事,但《无限的网》中草间婆婆谈论艺术时的真情确实令我感到享受。她说:“像我这样有抱负的艺术家,战胜不公正的环境,就是战胜孤绝和困境的感受,”一位83岁的老婆婆以“有抱负的艺术家”自命,还在美术馆举办许多回顾展,我懂她的意思。

本帖最后由 不系归舟 于 2015-11-29 16:03 编辑 草间弥生:我在这里 但什么也没有 2012年02月11日 09:02:45 作者:康巴兹 来源:当代艺术    995554bb45aaf946d2a32749bc57b537.jpg 草间弥生作品 草间弥生作品   文:康巴兹 图片提供: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   1929年,草间弥生出生在日本长野县松本市的一个富裕家庭。但是,由于父亲的放荡生活和离家出走导致家庭分裂,母亲因此患上了歇斯底里症,这一切让草间弥生的童年记忆并不美好。在不到10岁的时候,草间弥生患上了一种神经性视听障碍疾病,这使她经常出现幻听、幻视,她看到的世界仿佛隔着一层斑点状的网。   于是她开始画这些斑点,它们像是世界的细胞、分子,草间弥生把它们看成是来自宇宙和自然的信号。“地球也不过只是百万个圆点中的一个。”她用圆点来改变固有的形式感,在事物之间刻意地制造连续性,营造一种无限延伸的空间。然而,草间弥生表现出的对绘画的兴趣和她出现的幻觉,遭到了母亲的无视和嘲讽。   1957年,草间弥生和母亲决裂,只身前往美国发展。1959年,在抵达纽约18个月之后,草间弥生的5件作品参加了第十街布拉塔美术馆的一次年轻艺术家群展。从此,她的圆点引起纽约一些知名评论家的注意。1966年,因相当具有视觉迷幻性的作品《无限的爱》,草间弥生声名鹊起。20世纪五六十年代,正值美国波普艺术的兴盛期。草间弥生用“前卫女王”的大胆表现方式使一个日本人、一个日本女人的名字写入西方波普艺术史。   在取得艺术成功的同时,草间弥生邂逅了美国近代著名艺术家、雕塑家和实验电影先锋人物约瑟夫·柯内尔,两人一直相伴至1972年约瑟夫·柯内尔去世。伴侣的离去给草间弥生带来沉重的打击,她的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1973年,草间弥生从纽约回到东京,离开艺术家与评论家,逃出媒体视野,搬进了精神疗养院,并在旁边买下了一个工作室,过着每日往返于疗养院和工作室之间的简单生活。   1993年,草间弥生独自代表日本参加威尼斯双年展,日本政府专门为她设立主题馆,以此向这位前卫女王致敬,草间弥生在本国以及国际上的艺术地位重新得以确立。上世纪90年代之后,草间弥生因加入商业艺术领域被大众所熟知。在一些著名品牌的化妆包、手机、汽车上,都可以看到草间弥生标志性的圆点设计。   “我一圈圈收着艺术这条线,尽可能努力摸索自己的生存方式。若是没有这个窗口,我一定会在更久之前就因受不了周遭的环境跑去自杀。”从5岁开始拿起画笔以来,草间弥生一直完全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不曾剥离。在被精神疾病折磨的痛苦里,手中的画笔更是她自我救赎的唯一方式。艺术创作将她从濒临崩溃的边缘,一次又一次地挽救回来。草间弥生说,她还想再画100年、200年、300年,即使到了生命的尽头,她也会用尽最后的力量去画。   “草间弥生不知是在哪面墙上钻了一个洞,窥知了造物者的某个手势或背影,她从此寄居这面墙上,在两个世界间来回顾盼。”草间弥生的“粉丝”、著名主持人蔡康永在为草间弥生的小说《克里斯托弗男娼窟》的中文版作序言时,如此表达他对这位传奇艺术家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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